• 您好,泰兴网欢迎您!  
  • 注册
当前位置:首页 > 人文 > 文体 > 正文

季式祖是否有意造此“断塔”?

2010-01-28 来源:泰兴网 浏览次数:

    法轮塔在县城西金瓶湾亦称葫芦湾内,因法轮塔俗称“宝塔”随而俗称“宝塔湾”。古时,原有一尼庵名宝莲庵,因塔取“法轮常转”名“法轮塔”后,庵因塔而称“法轮庵”。(有说塔因庵而名)清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邑人季式祖夫妇等人所建,现塔高五层,全部一式一色特制的大青砖砌成,至今犹坚固无损。塔身建筑别具一格,塔基内为正方形,边长4.4米,面积为19.36平方米。外形似八角柱体,正东、西、南、北边长3.4米,东北、西南45度方位位置各设一类似基层一样的洞门,正东——北如一层的实门,三层又同于基层,四层又同于二层,这样,上下洞门间隔地在一立体轴上,同层洞门左右间隔地在一平面上,各层实门上下,左右间隙也是如此,原有涂有土赭色木梯,环塔身依次上升至塔顶,现在一星一点木片都没有了。据在1970年,四“知青”到塔顶安电视天线之一者介绍,那时全县还没有电视机,他们厂内一技术员自己装了一台,因无发射台,所以到塔项安天线,由电线实测塔高27米,(仪器测为27.5米左右)顶层塔身是1.5米,与基层塔身厚2米相比,收缩0.5米,塔端塔身发现有筒瓦残片,可知当年亦有筒瓦塔屋履盖。由于年深月久,无人管理,加之自然、人为的破坏,塔屋毁没,雨雪内浸,内部木结构毁烂,又有不法之徒盗窃木料,渐渐无法登临。顶层见一实门内斜插立一约两尺高的人形石刻,已模糊不清。据此推测当年每层实门皆有斜插神像,中央一定也设有神座。塔顶还有一颗综合杂树,可能是鸟雀啣上去的树种而生,现在却没有了,塔下未能看到。塔顶东北角已缺去一角,一说1937年冬,日寇兵舰炮击毁去;一说因东北浸蚀力强而坍塌的。塔身每层棱脊上,均有突出“翅檐”,现在还残留着“锋芒”一样的木质“翅架”(俗称“龙骨”),因而有人分析当年有外廊,是否这样,未加以引证。

    据传说,当年原计划“七级浮屠”,顶端安一伞八脊汇一的塔顶,因故中途停业,止于七层,便草草收“摊”,是何缘故中途停止?众说不一。

    1、相传季式祖妻张氏,虔信佛,曾许下心愿,要建一座舍利塔,安葬佛骨,等到季式祖功名成就后,便提议建塔。因自己经济力量不足,便向季开生兄弟求援。季开生22岁,于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顺治12年疏言“朝使买女扬州”获罪谪戍关外尚阳堡,五年后,卒于戍所,年仅37岁,特旨恢复原官,许归葬,仍荫一子入国子监肆业。

    季开生兄弟俱为京官,二弟季振宜,字诜兮,号沧苇, 18岁顺治四年进士,授浙江兰溪县知县,历官刑部主事、户部郎中,后升广西道台御史,颇有气略,屡屡弹劾权要。

     季式祖,有说是季开生近族兄弟,其父弟子,亦说其父养子。顺治年间进士,为浙江昌化知县,妻张氏,倡议建塔得到季氏兄弟赞同,并为之设计和策划地点等事。张氏四方奔走,筹集建材、砖石,可能找不到能工巧匠来承担这项“任务”。张氏为此寻亲托故,焦急非常。这事感动了上帝,就派来两个神仙下凡,化着匠人模样,向张氏承担这项任务。张氏见着便问有多少人?回答:“多少人可别管,到期交塔”。张氏便带他们去选址定点,给他们安排在宝莲庵住下,并拿出设计好的图纸,先叫他们制成一个塔的模型,再按型施工,借以了解他们的技术。宝莲庵主持师太,因他们住在庵内不便,便在确定的塔址附近建了一个作棚,夜晚就让他们住宿在内,白天由两个小尼送茶送饭。一瞬五天过去了,送茶饭的小尼向老尼回报:“他们成天睡觉,送晚饭去才起来,不见他们干活。”老尼闻后,连夜赶进城向张氏反映,张氏听了很生气,立即乘着月色赶来。见这两个人,蹲在月光下面,好像在琢磨那样。张氏走近,看见地上摆着一个木制模型,看样子还没完工,没塔顶。张氏不由生气说:“两位大师傅干了五天了,连个塔模还没完成,假使依靠造塔要到哪日子?”其中一个说:“奶奶,不要急。”张氏同去的一个管家说:“还不要急,养着你们睡觉,一辈子也造不出个塔来。”其中又一个人也生了气说:“要我们干不要我们干?”张氏说:“像这样,不敢劳动二位了。”正说着同去的尼姑及张氏的侍女来说,准备建塔的砖木等物,少去了大半,张氏还没开口,那个管家插话说:“什么造塔,是个骗子。”这二人大发脾气喝道:“谁是骗子?”那个管家边撩衣伸拳边说:“你们是骗子!”就想奔过来动武,被张氏止住:“不许动手!”又回过头来说:“我们准备的材料,眼睁睁地少去一大半,这叫人怎好相信?”那两人还是怒不可息,连声说:“谁是骗子?”边说边拾起地上的工具,——月色下也看不清什么,一前一后怒冲冲地走进工棚去了。张氏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恐生意外,即叫管家进去叫他们出来。谁知里面一点影子也没有。张氏即叫人四下寻找,总共这么大的一个“瓶湾”,庵里庵外也没找着。老尼姑在旁说:“奶奶,时候不早了,也不能进城了,就到庵内睡吧!”管家也说:“不怕他们飞上天,定是躲在哪里,明天总要出来,再和他们算帐!”张氏同意,就叫随从的男人和管家在工棚内息夜,并吩咐如果他们回来,可别为难他们。

    睡在工棚的人员,睡梦中好像听到大风大雨,好心的人犹在担心那两个师傅,遭这样风雨淋湿,到何处藏身?天明风雨俱息,首先走出的人,吃了一惊,只见天色睛和,一轮初夏的朝阳,已升出地平线上,地上没有一点夜来风雨的遗迹,昨夜那两个师傅蹲着琢磨的塔模,已成为高足几十丈,飞翅层叠的砖木结构的宝塔耸立在地上。可惜七层秃顶,中途而废的痕迹,明显地呈现出来。昨天剩余的建塔材料,仍是原封不动地放在近旁。急忙呼出仆僚,并派人立即去请张氏,张氏头也来不及梳,脸也来不及洗,伴同老尼,侍妇,匆匆走来。

    张氏见着念佛不止,带着老尼等人走进塔内。只见门窗,楼梯一直到顶,每块砖上都有“法轮塔”三字,确系昨夜所说自家建塔器材。少去的东西,不由使她叩头礼拜。跟去的人也都跪了下来。尤其那个老尼,更是愧形于色,总怪自己没有主见,连夜找来奶奶,破了“仙法”,使这结构奇绝的塔中途而废。张氏也有这样的感受。只是说不出口,怪自己“肚量小,不该听信谗言。”仅是五天就造塔七层,如再耐守两三天,那带顶神塔不就由这两位神仙建成了吧?但又不好责怪人,只好闷在心内。

    有传说,张氏仍想继续完成原定完整有顶的计划,依照尚未完成的第七层,继续向上,可是再怎么也与原先的不协调,再上干脆连一块砖也上不上去。据说还跌死两个匠人。所以,直至现在第七层上端约二米处,向内收缩过当,使人一眼就看出不协调的痕迹。

    当然这是神话。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仙,确确实实是劳动人民一块砖一块砖精心巧作地留下的艺术结晶。

    2、也有一传说,当初是一座七层有顶的塔,由于李老君驾坐青牛,云游至此,被塔顶挡住去路,李老君想绕道让塔,谁知青牛却提起前蹄,把塔踢毁,塔顶飞去落在江南圌山上,至今犹远远望着圌山顶,好像一个塔尖斜立。七层的塔这一踢,只剩七层不到,李老君过去后,犹自回顾频频叹息,回到仙山即派出两个神将,想来把塔修好。这两个神将化成叫化子,向附近村上借瓮泡石灰,跑了几家,都不肯借给他,最后在谢家尖,向附近贫穷的老汉家借来一个破缸,约定次日归还。晚上,老婆子回家后问及,埋怨老汉逼着他连夜要回。老汉寻向宝塔处走来,远远就听得人声嘈杂,依声寻近,走到宝塔对岸,在月光下见有无数的人,担的、抬的,并杂有“叽叽丫丫”小车的声音,塔顶上也是人影晃晃,可把老汉吓昏了,不由连声“哎哟”叫出声来,舌头吐出缩不进去。就在这“哎哟”一霎那,万像随声而逝,空寂得除老汉外没有一点声息,老汉吓得不敢走近,即溜回家。次日去看,他那只破缸甩在塔下,犹残余着大半缸石灰,仰望塔顶,原来残缺处已又修上去一层,只是没有顶,至今仍依稀可辩。自此被老汉破了“法”后,再也不来修塔。所以,《光绪县志》上记:“法轮塔七层建于康熙二年”。

    这都是无稽之谈,还得从建塔者季式祖说起。

    季式祖妻张氏,倡议建塔得到季氏兄弟赞同后,于顺治年间就筹集建塔事宜。张氏日夜操劳,不辞风里去,雨里来,把整个心血都献给为增添家乡光彩的塔来。金瓶湾内原来虽然有一尼庵,但由于施工人员都是男人,很不方便,根据后来僧德溥《宿法轮塔院》诗看来,可能在庵外建了一所施工人员食宿和避风躲雨的场所,完工后不但没有拆去,并作为外地来拜塔的人及游僧栖息,同时指派老僧看管。其诗:

     “城西问讯老僧家,咫尺名园隔水斜”。(名园指法轮塔院)。由此确定院与法轮庵相隔一水。)满院烟浮孤塔影,数群鸥泛一溪沙。春风次第争新草,山色(指江中山)朦胧衬晚霞,好其徘徊高阁下,闲持茗碗对梅花(由此推测上面“春风”是指初春)。

     有人说:“法轮塔建至七层,未完即草草收工,是由于季氏门中发生问题,什么问题?众说不一。”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季式祖本身有问题而使法轮塔停工的。季式祖在建塔期中,由昌化解职归里,加之季氏门中出现一系列不幸的遭遇,也就无法筹集资金继续建塔,这种传说也不无原因。

    根据《法轮塔碑记》记载,季氏是有意造这无顶的塔,并且还提出名之“断塔”。它说这种无顶塔是一种特殊的建筑。不论在国内或是国外都是少见的,这也不能完全相信。因为古人往往在掩盖某种与自己有碍的事情时,都会千方百计地找出借口,但如仔细观察一下,也会拆穿的。如五层以上至顶约七层半处,很明显地收缩过当,这就留下草草了事,急于求成的痕迹。可也不能完全排斥主观方面要造断塔的可能性。在中国建筑史上有这样一条自然“法规”凡是塔都成奇数七层、九层、十三层等。如说季氏因发生事故临时中止,为什么恰恰建至七层而终止,现仅存五层。据说在文革后期,所在工厂欲拆毁,具文报县未待批复,已先动手拆毁两层后不准而终止。此说未核实,但总觉比往昔矮得许多,原来顶层如碗粗的一株综合树已不存在。

    根据《法轮塔碑记》,季氏在塔建成后,曾在塔顶设宴招待“二知己”。并记载有:“远眺长江,一线银丝,帆影若叶,微微蠕动,俯视县城,城墙蜿蜒,民舍若偻,行人如蛾。”这就说明,当年上有围墙,类似现在平顶楼房那样,可以凭栏远眺。

    据这一记载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就是无顶的“断塔”。至于什么原因,上面也作过探讨,总之,建塔期中一定发生变故,使原来计划改变。如照季式祖本人说:“断塔”这是“借口”。像这样不沦不类的建筑物留给家乡后世也要受到指责,他女人首先不赞成,这一定有一种无可奈何的问题迫着张氏不得不赞同丈夫建断塔的事实。至于为什么事故使他建此断塔,后人更不用去花精力纠缠了几百年遗下来了的问题。再次现在在共产党领导、政府主持倡议下,加之陆耀先先生爱国爱家乡等人把无顶之塔修成有顶之塔,并且修缮一新可以登临远眺。这在以往三百来年的社会而没有做到的而现在做到了,由此可作为“忆苦思甜”的启示。

    至于层次方面,《光绪县志》记是七层,而现在实际五层这个问题也只好作为无聊的闲话,没有什么顶真的价值。有一点需要说清楚《光绪县志》记载错误之处很多,金主编的《光绪县志(续)》(又称《宣统县志》)均一一作了有力的校正,向称《续志》是专“挑《县志》”刺的,唯独在这一点宝塔层次方面能让《县志》“过关”吧?修《县志》的老先生们再不负责任,距城仅三里之遥外,自己官僚怕动也可以叫他人实际去核实一下,究竟是七层还是五层,在这个问题上,我倒偏向于《县志》。至于现在只有五层,是什么原因少去两层,则我又交代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笼统归之沧桑变迁,七层也好五层也好,没有什么深究的价值。

    总之,现在已经还我们一个完美无缺光彩耀人的古塔换新貌的宝塔,也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政府才能够做到,给后世有一个完美的交代。
 
附:《法轮塔故事》

    《宝塔也知“兴衰”》